一场演习?一次革命?
在“非典”肆虐的时期,已经有太多的行业遭受冲击,航空业、旅游业、餐饮业以及可能范畴之内的各类物流贸易。教育业同样面临考验。很多学校的正常教学被迫临时中止,课堂教学无法进行,学生不得不回到家里。高考在即,广大考生正在承受着更大的学习压力和精神压力。
许多评论认为,只有远程网络教育,在这个危机时刻一枝独秀,欣欣向荣。因为似乎只有在此时,学习者才不得不坐在电脑前,通过无形的网络进
行沟通交流,教师也不得不通过网络平台,继续自己的教学计划。在企业中,E-Learing培训方案及各类电子化学习策略也骤然间受到高度重视。可以说,远程网络教育的优越性在非典期间脱颖而出,其影响力成几何级数暴涨。
各省各地的远程网络学习方案应时而出,一定会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传统教学遭遇的“非典”困境,也让更多的学习者意识到网络学习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同时,这更是检验中国网络教育这些年发展状况的一次“大演习”,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非典”造就了中国网络远程教育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甚至可能会成为改变中国教育模式的一个分水岭。
由此,我们更为关注的是,在这个“非典型”时期,远程网络教育的实施情况到底效果如何?在这个关键时期,远程网络教育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填补传统教育的空缺?它所呈现出的特点和功能,是否能够为我们展现一个可以预期的未来——远程网络教育将是一种最有效、最现代、最优化的教育方式?
一种理性的态度是,通过观察经受“非典”考验的远程网络教育体系,我们不仅要看到它的优势和机遇,更要弄明白它的不足和缺陷。建立中国远程网络教育体系的努力,仍然是一个任重道远的过程。这更像是一场“演习”,而不是一次“革命”。
在这个“非典”流行的春天,我们相信人们一定能战胜病疫,重新获得健康生活。同样,中国远程网络教育也必需经过健康而有序的发展,从而迎来一个收获的秋天。
“非典”冲击波
自今年2月底开始,非典型肺炎在中国广东大规模传染,特别是进入到4月份,它开始从广东流向北京、山西、内蒙等全国各地。在这场史无前例的灾难面前,许多行业遭到了巨大的打击,亚洲开发银行称,保守估计,非典型肺炎将给亚洲带来280亿美元的损失。据分析家们称,非典型肺炎将使中国GDP增长速度减少1~2个百分点,事实上,仅仅旅游业,非典造成的预计损失高达500亿元人民币。
教育业在这场国难面前也无可避免受到巨大的冲击,在4月22日,教育部发出《关于高等学校非典型肺炎预防和控制工作若干问题的通知》,该份文件首次要求各高等院校高度重视学校非典型肺炎预防和控制工作,在相应范围内调整教学方式和学习方式,避免集中上大课。
早在3月27日,香港特区政府迫于非典传染性,宣布中小学及幼儿园停课,在十天后,宣布各大学停课两周。4月23日,北京市教育委员会发出通知,宣布北京市各中小学从4月25日至5月7日放假两周,以防止非典疫情扩散。北京多所高校在发现非典患者后,被迫宣布停课。5月2日,华北电力大学确诊非典型肺炎病例2例,因此发布文件宣布,自5月4日起,所有的课程暂停集中面授课程两周,图书馆也闭馆两周。5月10日,江苏省宣布,中小学如果发现1例疑似非典可以停课;所有学校如果发现1~3个,可以部分停课;如果区县发现10例疑似病例,整个区县可以停课。
事实上,据笔者了解,在这场全国性的疫情面前,几乎没有一个学校没有受到影响,不管是疫情严重的地区还是不严重的。在疫情严重的地区,很多学校的正常教学被迫临时中止,在疫情较为轻微的地区,学校的正常教学虽然仍然照常进行,但仍受到非常大的干扰。
据笔者了解,目前几乎所有高校都严格控制进出人员,要求学生不得回家,已经回家的学生一律不得返校。笔者从上海复旦大学得到消息,从4月底开始,复旦大学出台几项非典防治措施,包括严格控制人员流动,禁止校外人员进入学校,并且要求取消任何参加人数大于30的活动,如讲座、学术报告,大班的课要求划分为小班授课。
在这种背景下,受冲击最大的是各类成人教育、自考班、夜校以及各类培训班,由于各高校要求严格控制进入人员,外校人员不得进校,毫无疑问,这些牵涉大量外校人员的教育不得不因此而全面中止—— 上海外语大学在4月25日发文,要求任何非学历教育办班停课到5月11日,并且视情况决定是否继续停课。上海第二医大也同时发文,要求夜大无限期停课,直到非典疫情在全国得到控制。
全国最大的英语培训机构——北京新东方学校在4月21日宣布全面停课,新东方目前给出了四种解决方案解决停课问题: 缴纳报名费未上课可以全部退款,5月份要开的班全部退班,延期开课及持有现在听课证的学生可以在两年内的任何时间到新东方学习相同的课程。每年春季和暑假时期是外语类培训的高峰,这次疫情给新东方等培训机构带来的损失显然是巨大的。
校园里各类培训班,如CPA(注册会计师)、考研、四六级等,都被迫取消或无限期延迟,复旦大学一家培训机构的工作人员对笔者表示,由于非典的影响,他们上半年的营业收入已经基本上泡汤了,各类培训的报名工作目前都暂时停止,已经报名付款的要退回,已经上课了的暂停上课还不知道怎么处理。
另一方面,很多学生和接受继续教育或培训的人员也大受影响,由于非典疫情导致学校教学上的一些调整,以及很多考试推迟或暂停,如全国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委员会近日发出通知,原定于今年5月17、18、24、25日进行的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口试推迟到今年11月。ETS也宣布暂缓在中国举行TOEFL、TSE、GMAT考试,原定于5月份举行的国家汉语考试也被迫推迟到7月份,定于9月份考试的CPA,财政部注册会计师考试委员会也宣布要推迟进行。
这使得很多学子们的学习计划被严重打乱,特别是TOEFL和GRE考试的推迟暂缓,使得很多学生的留学计划被迫推迟甚至中止。上海某高校一位同学告诉笔者,由于非典,他的全部学习计划都打乱了,原计划就读的两个培训班,上财大的CPA辅导班和本校的考研辅导班目前都无限期的延后。
这次受影响最大的一些学子是在非典爆发采取各种措施前因故离开学校回家,或到外校学习交流的学生,这些学生被学校要求不得返回学校,这不是推迟一两天不得返校,也不只是一两个星期,而是一两个月,甚至更长时间。北京某高校回家后要求不得返校的一学生告诉笔者,“我现在感觉像退学似的,学校不让回去,在家里又没办法学习。”复旦大学几个交流到北京某著名跨国公司实验室的研究生,原定计划4月中下旬回校做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但就在这时被学校要求暂时不得返校,直到5月初,学校考虑到他们的情况,允许他们返校,但是一回上海就被要求到生活隔离观察区隔离两个星期。事实上,他们近一个月时间的学习和研究工作受到严重影响,他们向笔者表示,他们的毕业论文开题报告被迫推后。
远程网络教育大放异彩
学校、各类教育培训机构以及广大的学子均严重受到非典的干扰,但是,另一种“非典型”教育却因此大放异彩,那就是远程网络教育。在这次非典疫情斗争中,教育业的方方面面因此受损很大,但唯有远程网络教育从中受益,远程网络教育的优点在非典期间显得十分突出,因此才脱颖而出。
上文中提到的新东方学校,它的面授英语培训教育业务大受非典疫情影响,但同时它的在线网络教育却因此大大增长,其开办的新东方教育在线网络教育业务在非典期间直线上升。新东方教育在线CEO钱永强称,仅仅在“五一”期间,北京和上海两地业务分别比上月增长了77.6%和61.3%,其它各大城市业务增幅也在五成以上,预计今年新东方网校的学员数将增长到20万人。
另一较大的在线网校——中华会计网校,在4月底学员人数迅速增长到七八万,为此,中华会计网校不得不临时调集几十万元,用以增加服务器等硬件设备,并临时增聘了13名重点院校教师答疑以应付非典期间网上学员迅速增长的需求,保证实现其24小时内回答学员问题的服务承诺。
笔者采访的数家在线教育网站,其注册网上学员在“五一”期间均增长了50%以上,和往年的“五一”相比,今年可是一个大丰收年,让他们喜在眉梢。分析家们称,非典的爆发给网络远程教育发展提供了一个迅速发展的机遇,因为以前网络远程教育推广常常碰到一个问题,就是用户和教育机构不愿意接受网络远程教育这一新兴概念和教育模式,但在非典这个特殊时期,教育培训机构和一些学子都没有任何其它的教育途径以供选择,这时候网络远程教育成了唯一可以利用的教育方式,这样就强制了许多教育机构和用户接受网络远程教育这一教育模式,在这一过程中,用户就可以克服一些对网络教育不习惯等方面的自然排斥,接受、熟悉甚至喜欢上网络教育。
网络远程教育在非典期间的红火促使很多培训教育机构决心开展网络教育这块业务,上海某较大教育培训机构一责任人告诉笔者,他们原计划在明年甚至后年才准备开展网络在线教育这块业务,但由于非典这个特殊时期的刺激,他们在“五一”期间就开始准备网络在线教育,包括购买硬件设备、聘请相关技术人员进行开发等前期工作已经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
这位负责人补充说: “以前认为现在开展网络在线教育的市场时机还不成熟,但是这次事件提醒了我们,网络在线教育是现代社会正常教育的一种重要补充,不仅在非典这种特殊时期发挥了重要作用,而且在将来非典疫情被完全控制后,仍然将成为我们正常教育培训的一支重要的拐杖。” 上海另一家较大的计算机培训学校“易路教育”,也正在紧张准备推出它自己的在线教育,其CEO高骐说: “其实我们很早就开始考虑开通网上教育,这也是许多客户的需求,目前的情况,倒促使我们加快了开发的进度。”
一场网络教学的全面“战时演习”
很明显,如果没有非典疫情这一灾难,人们不会把迅速开展和接受网络在线教育当成目前当务之急。从一定意义上说,非典造就了中国网络远程教育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甚至这可能会中国教育模式改变的一个分水岭,使网络远程教育开始成为中国教育模式中一个很重要的补充途径。
分析家们认为,非典期间正常教育受到干扰,使得很多学校、培训教育机构以及用户开始被强制改变他们的教育思维模式,接受新的学习习惯和方式。从笔者在采访中得到的一些信息来看,这些在非典期间大张旗鼓进入网络远程教育的教育培训机构,都不是仅仅为了应付非典期间的不便临时抱佛脚,而是接受认可了网络远程教育这一模式,把它作为自己长远发展目标来建设。
不仅是已经开展或者准备开展网上在线业务的各教育培训机构,教育业最重要的支柱学校,由于非典期间的影响,也开始从思维到物质准备上,把网络远程教育纳入学校教育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在非典期间,教育部连续发文,要求各大中小学校充分利用网络远程教育资源,解决非典期间的教学安排。在4月底教育部就发文,要求各高校在非典期间,调整教学手段,充分利用网络远程教育资源解决非典造成的教学上的困难。5月2日,教育部又专门发文,要求广大农村地区充分利用中小学校现代远程教育设备进行防治非典宣传教育。
北京市教育委员会在北京中小学全面停课后,在4月底开通了“课堂在线”,另外又在5月6日通过中国教育电视台开通了“空中课堂”。停课在家的学生们可以通过电视、网络等现代化的手段获得各种文字、图片、视音频教学资源,并且还可以通过网络与在线的老师答疑。
北京市这次远程网络教育是在一个特殊时期,网络教学模式的一次全面的“战时演习”。北京市教育委员会要求每位老师也要及时收听“空中课堂”及上网了解“课堂在线”,并且在此基础上,指导每位学生制订好个人在家远程学习的学习计划,与他们保持密切的联系,充分利用网上论坛、电子信件和电话等方式,及时了解学生的学习情况,有针对性地提出学习要求,同步解答学生在“空中课堂”学习中遇到的问题,有意识地推进学生学习方式的变革。
5月5日,随着疫情在全国的扩大,教育部联合北京、湖南、广东、湖北等参与了“网络化基础教育资源建设项目”实验的省级教育部门,开通了“国家基础教育资源网”用于全国中小学学生在线远程学习。
非典时期的学习方案
非典时期,在大部分正常教育途径被阻塞的情况下,各个网络远程教育网和通过电视等媒体进行的远程教育,对渴望学习的学子们来说犹为珍贵。
北京市教育委员会的“课堂在线”开通的当天就出现访问量直线上升的问题,日平均访问量达到数百万,平均在线学员数千人。学生们纷纷登录网站,这也让“课堂在线”的网络经历了极大的考验,当日访问量的激增让网络服务器难以承受。在当晚,北京市教育网络和信息中心不得不对网络服务器进行结构改造,并单独辟出专门的网络出口。
北大附中网校在4月底推出了在线的“非典时期学习方案”,每小时登录学员在6000人次以上,在开通当日仅仅打电话咨询网校学习申请程序的就有6000多人。在流量过于庞大的情况下,北大附中网校不得不紧急抽调技术人员,对网络进行改造,并且立即购置了五台服务器,以对高流量的防问进行分流负载,仅此,北大附中网校就投入了200多万元。
这表明,在非典期间广大终端教育用户非常迫切需要网络远程教育,并且他们大多并不是自愿选择网络远程教育,而是被迫不得不选择网络远程教育了。北京一高中生向笔者表示,以前并没有想过要通过互联网来学习,至多只是查找一些资料或老师发送一些电子学习文档,但在现在情况下,网络远程教育已经成为了他主要的学习手段。
一位已经报考今年CPA的同学告诉笔者,由于非典,他所报的原定于5月初上课的培训班已经无限期推后了,为了填补这段时间学习的空白,他在中华会计网注册为学员了,他说,“以前没怎么想过要通过网络学习,但现在试试看,或许效果会不错呢。”
在高校里,网络远程教育运用得更为纯熟。这一方面因为电脑普及率比较高和校园网网络资源较为良好,网络远程教育有很好的网络设备基础,另一方面在高校教学手段已经渐渐走向电子化,很多老师特别是年轻老师,都已经倾向用电子幻灯片教学,而且教师和高校学生对电脑的熟悉程度很高,更容易接受网络远程教育。在部分停课的高校,一些老师已经通过在网络上共享教学电子文档、幻灯片、作业,并且通过网络教学平台或者BBS对学生进行答疑,这些都是网络远程教育的有效应用。
“事实上我们平时的教学已经完全电子化,运用网络教学在非典时期以前就是我们教学中很重要的一个手段,在非典期间,我所教的两个班的课程全部停止了集中上课,但同学们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便,因为网络教育已经是教学中很自然的一部分。”复旦大学一青年教师在接受笔者采访时表示。
复旦大学现代教育中心专门行文到各个院系,要求各个院系老师在非典期间尽量减少集中教学,充分利用复旦大学现代教育中心“网络课堂教学系统”开展教学和辅导。这个网络教学平台相当程度弥补了非典期间给学生带来的教学上的不便,特别对一些走读的学生,他们是不住校的学生,按照复旦大学在非典期间的措施,他们不允许回校上课。
网络手段运用不仅仅是教育方面,笔者从复旦大学了解到,在非典期间,学校各个部门与学生沟通交流都通过网络的BBS(电子公告)来进行,包括对非典期间各种措施的答疑沟通,这样既做到了与学生的及时沟通交流,及时解决问题,又避免了集中可能造成传染。
这针“催化剂”能长久有效吗?
网络远程教育之所以能够在这次突发的疫情中大放异彩,一方面是因为正常的面授教学秩序被破坏或中断,而网络远程教育具有其它教育形式没有的优点,它有利于不受时间空间限制的分散教学。更重要的是,经过十几年的发展,网络远程教育无论在教学模式上还是技术实现保障上,都已经十分成熟,能够进入实用化,所以在非典期间,一部分学校正常教学被迫中止的情况下,网络远程教育能够作为应急手段及时补上来。
笔者在几个近期开展网络远程教育的机构采访中了解到,网络远程教育并非因这次突发的疫情才被临时启用,他们已为此作出过长期努力并一直视为发展的长远目标,只是疫情把这一目标的实现推前了,是一剂强烈的催化剂。
但是,在这次非典期间,网络远程教育也一定程度上暴露出它的不足之处,在目前的技术条件下,它仍然难以做到像传统教学那样人性化,常常看起来显得十分复杂,让一般用户望而生畏。
笔者在采访中还了解到,在这次非典战斗中,各高校网络教育学院都拿出了相当一部分网上教育资源免费供学生使用,以解决部分学校采取各种非典防范措施对正常教学带来的不便。如已在全国拥有3万余名学员的“网上人大”,向社会免费开放部分网络课程,供人们免费浏览和学习,人大还准备通过学校校园网,免费向在校全日制本科生开放,以满足更多学生在校园内的分散学习需要。“家里没装宽带,安装Modem拨号折腾半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拨上去,登陆没多久,掉线了,重新拨上去登陆不了,结果错过了在线课堂答疑时间。”北京一位中学学生向笔者抱怨。
不少学生家长也抱怨,网络远程教育并没有让他们的孩子专心听讲上课,他们说他们的孩子往往把门关上称要上网学习,然而却常常在电脑面前注意力不集中,打开其它网页或者聊天工具,甚至另开一个窗口打游戏。
“事实上,网络学习的感觉不是特别理想,连续几个小时盯着电脑,眼睛十分疲惫,记笔记和现场跟上视频教学的思维演算都不是十分习惯,答疑时很多同学在那里闲聊,使得老师的解答混在一堆没用信息里面。”一位正在体验网络在线学习的同学向笔者表示。
另一方面,老师对网络远程教育也存在相当的适应度问题,对于突然全面使用网络远程教育这一方式作为学生主要的学习手段,很多老师,特别是很多对计算机和网络本身并不是很了解的老师,一下子对于教学辅导的角色转换还适应不过来。不过近几年北京及全国其它地方已经有意识地对老师进行信息技术培训,情况还不是十分糟糕。但很多老师还是反映,网络教育的教学气氛对老师和学生都存在适应问题,并且不容易管理学生,学习要完全靠学生自己的自律和家长的约束。
以北京一所普通中学为例,在“空中课堂”开课两周后,全校900多名学生仅39.8%进行了上网学习,其中69%的高中学生已上网学习,初中生上网学习的较少。个中原因主要是使用宽带上网的家庭较少而拨号上网费时费力费钱,同时初中生能自主学习的不多。64名教师中仅16-17名教师能够经常在网上给学生答疑和交流,其中8名住校的青年教师是网上教学做得最到位的,而在家的教师仅有3名向学生公布了自己的电子邮箱。椐该校校长反映,市区教育局此前曾大力推行过“学府通”“家教通”等网上教学软件,但因应用复杂或需求不多,老师们大多并没有真正学会和习惯使用。因准备不足待到此次急需时多数教师特别是老教师很难适应网上教学。另外理科的一些视图等使用拨号上网传输也较慢,而文科教师网上教学则相对比较容易。一位历史课年轻教师在两三天内就发送了大量电子文档给学生,概因其平时就以电子教案备课。
在高校里面,网络资源在非典期间并没有充分发挥出来,如果运用得当,很多高校完全可以通过通畅的校园网做到停课不停教学,但事实上,大部分课程还是没有很好利用网络远程教育这个必不可少的补充形式。
另外,很多课件制造较为粗糙,界面不友好,内容枯燥照搬纸质内容,完全没有利用网络教育互动性、多媒体生动性的特点,只是把书本内容电子化照搬到互联网上,这种形式上的而不是实质网络远程教育仍然较多。
在这次非典期间,匆匆把学习全面转向网络远程手段的学子们最大的抱怨仍然是网络远程教育一贯的缺点——不符合人们一直的学习习惯,他们向笔者抱怨,感受不到那种课堂的充实感。
这些不足之处表明,虽然网络远程教育已经渐渐成为社会教育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它的先天不足仍然只能是正常教育的一种补充形式,而不会是学习的主流模式。
“后非典时代”的网络教育
网络远程教育能够一下子填补相当部分教育空缺,归功于网络远程教育长期以来被重视和认同。早在2000年10月,教育部就作出了加快全中小学信息化建设的决定,在那时候,北京市就在网络远程教育的硬件投入和师资培训方面,做了相当大的建设,并建成由骨干网、区县区域网和校园网三级网络构成的高速、宽带的北京教育信息网。这些正是网络远程教育能迅速大规模启用的基础。
教育的现代化、电子化、网络化已经渐渐融入了各类教育中,特别在高校这一层次,网络已经成为教学中必不可少的辅助工具,大部分教师和学生均可以熟练使用计算机和网络进行教学,并且,他们对网络远程教育没有任何排斥和陌生感。
在香港及海外一些地区,非典期间网络远程教育更为普遍,香港浸会大学在停课后马上采取其多媒体网络远程教学平台,向其6500名学生远程教学,在新加坡,很多中小学在停课后采取完全可以替代传统教学的网络远程教育。
显然,非典疫情有可能成为中国网络远程教育的一个重要里程碑,中国第一次从上到下,从教育部到各地方教委,从高校到各中小学,协调一致启动运用网络远程教育手段来作为正常教育没办法运作时的应急措施。
毫无疑问,等非典疫情得到控制,网络远程教育的火热气氛会慢慢回落,但即使在后非典时期,网络远程教育仍然将是传统主流教育形式的一种重要补充,有时候它以一种独立的教育形式出现,有时候它却以一种看不见的形式融入到传统教育中。在采访中,笔者发现,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教师和学生通过电子邮件、Web、BBS或其它网络手段进行一些教学的沟通,如通过电子邮件寄发电子学习材料、回答学生问题等,这已经成为传统教育中非常普遍的一种补充形式,事实上,这也是网络远程教育普及的一种基础。
笔者在连续的采访中发现一个事实,网络远程教育已经成为整个社会不可缺少的一种教育形式和学习方式,正如一位大学生向笔者所说: “没有了网络,没有了计算机,我就没办法学习了。”事实上,这也是目前教育业的现状,越来越多的教师感觉,如果没有了网络,没有计算机,他们就没办法上课了。
突发的疫情,使网络远程教育的优势大放异彩同时其缺陷也大为突显,并且强力普及和推行了网络远程教育的相关知识。还是那句话,机会和挑战同在,而机遇只青睐有准备的人。
新东方:网校业务猛升七成
本刊记者 吕瑶/文
“非典”风暴很快波及到了北京各类培训机构,以英语培训而著名的新东方学校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之一。4月21日上午,新东方学校正式停课,恢复开课时间将等待另行通知。据了解,每年春季正是外语类培训学校及相关学习班报名的高峰,此时停课,新东方因此承担的直接经济损失将达几千万元,有关新东方已经开始“裁员”、“减薪”等措施的传言也不胫而走。
新东方教育在线CEO钱永强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说,新东方从4月底至6月全面停课必然造成了损失,但是损失并没有想象中的大。由于新东方及时对因“非典”而终止课程的面授学员采取了一系列的补救措施,例如请没有上完面授班的学员到网站继续未完的课程,并且有效时间长达两年。另外绝大多数学员在停课后都选择了转班,转到稍后开办的班级中,退班的只是少数。
“非典”显然对各类社会办学机构也产生了巨大的负面影响。日前,新东方教育集团总裁胡敏介绍,学校目前出台四种解决方案供学生选择:缴纳报名费尚未开课的可以全部退款;5月要开的班全部退班;延期开课;持现在听课证的学生可以在两年之内到新东方其他班学习相同的课程。
而此时,新东方的网校——新东方教育在线(www.TOL24.com)的业务却猛然上升。新东方教育在线一位主管介绍,近期,由于人们减少出行,网上学习急剧升温,新东方网络课堂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火爆局面。近一个月来,新东方网络课堂学员人数达到去年同期的1.6倍,为了照顾停课在家的北京中学生,他们还在新浪网上推出了免费的中学英语教学课件。
在谈到新东方教育在线业务增长能否弥补面授班的损失时,钱永强表示:“从纯粹数字的角度而言,网络培训的人员增加是没有办法弥补因非典给面授带来的损失的。毕竟人们对网络培训的接受程度是有限的。我们网站的学员自4月份至今是增加了60-70%左右,‘五一’期间,北京和上海两地的业务分别比上个月增长了77.6%和61.3%,其它大城市的业务增幅也在五成以上。预计今年新东方网校的学员总数将达到20万人。但是我们的基数很低,这种增长是无法跟全国新东方分校面授班的规模相比较的,也无法弥补因非典停课带来的损失。”
钱永强认为,远程教学在新东方教学中起一个互补的作用。因为在现阶段人们在观念上对面授的接受程度更大,而远程教学能够对新东方的面授教学起到一个弥补的作用,比如在新东方的学员中,学生占70-80%,在职人员占20-30%,而新东方教育在线正好相反,在职人员占70-80%,学生占20-30%。因为选择远程教学的人往往对时间非常敏感,例如在国贸上班的人,如果选择新东方面授,那他在路上就得花三个小时,远程教学的内容和面授班完全一样,而且不会浪费时间在路上,他一定会选择远程教育。
“远程教育所处的地位相当于新东方的一个分校,虽然还无法达到新东方总校本身这么大的规模,但它是新东方的重点发展对象。”钱永强认为,新东方的学员以每年30-40%的速度增长,面授班的增长总是有限的,网络教学能够起到一个很好的弥补作用。
非典风波使很多人开始认识远程教育,新东方教育在线的客户服务人员这段时间接到了大量的咨询电话,问题大部分是:网络教学到底是怎么回事、应该怎么支付学费、怎样上课等等这样一些初级问题。为此新东方教育在线的工作人员对这些刚刚入门远程教学的用户,进行了大规模的培训和指导。例如,一点一滴地指导不会上网的用户使用电脑上网听课;指导学员在听课过程中如何有效地使用软件,如何达到最好的学习效果等。
“培训是人们在某些方面提高自己的技能,对于这个市场,网络完全能够起到它的作用。例如有人需要提高自己在人力资源方面的管理能力,那么我们可以请来在这方面最权威的老师教授最新最好的课程,完全可以达到面授班的效果。又如我们准备一门考试,最想了解的是如何准备,培训就能够针对考试解决问题。”钱永强如是说。
北京教委直面非典考验
本刊记者 李桂云/文
“课堂在线”开播
4月22日,为防止“非典”对中小学生健康的影响,北京市教委发出全市中小学放假两周的通知,“在这样一个非常时期,我们要通过教育创新的思路,积极发挥网络优势,让学生放假不放学。”教委决定立即启用网上应急教育实施方案。
4月24日,是全市中小学放假的第一天。就在这一天北京市教委网站上学习网页“课堂在线”正式开通。它是以北京市教委信息网为主体,依托人大附中、101中学、汇文中学等八所网校,主要帮助学生解决在家自学期间遇到的问题,指导学生自主学习。“课堂在线”按不同的学科进行分组,在同一学科下面又分为“小学组”、“初中组”、“高中组”,为高考学生还专设了“高考专栏”。学生可以通过在BBS上发贴,或给老师发信息,给学科信箱发信等进行提问和交流,这些老师都是中小学各学科的教育专家或者优秀教师,在网上他们与学生一样都用网名,像有个物理老师叫“牛顿”,高考专栏老师叫“雨过天晴” 、“众专成城”、“碧海青天”等,非常具有亲和力。
“课堂在线”这种新颖而又活泼的学习方式受到了家长和学生的广泛热烈欢迎,从4月24日以来,每天至少都有2000用户同时在线,5月7日一天就有5385用户同时在线,截止5月17日上午11: 00,注册会员55,928个,主题总数48,709个,帖子总数315,761个,一天的点击率就达1000多万人次。
如此高的访问量也让网络经历了极大的考验,北京市教育网络和信息中心主任张虹波介绍,由于上网人太多,网速太慢,24日当晚,中心迅速对网络服务器进行结构改造,并单独辟出专门的网络出口,26日和27日进行底层软件更新。据了解,“课堂在线”的服务器已经从最初的一台,变成现在的几十台。与此同时,在北京电信的支持下,开通特服号码96550,保证全市的中小学生都能登录“课堂在线”。
5月7日上午,北京市委书记刘淇来到市教委亲切慰问了市教委奋战在抗击“非典”岗位上的全体机关干部和“课堂在线”的值班教师。他认为,这种远程教育形式保证了广大中小学生“停课”不“停学”,市教委要以此为契机,进一步发挥全市教育、信息网络等资源优势,大力推进信息技术在教学中的应用。
“空中课堂”开播
对于放假在家的学生,仅仅依靠网络来学习还是远远不够的。据北京市第二十五中学(北京育英中学)刘志毅校长介绍,二十五中大约有60%的学生可以在家中上网。而像二十五中这样的重点中学毕竟占少数,仍然有相当一部分学生无法实现网络学习。
针对这一情况,5月6日,在教育部的指导下,北京市教委联合北京教科院、中国教育电视台、北京电视台、北京人民广播电台开设的“空中课堂”正式开播。“空中课堂”除了继续“课堂在线”的网上学习外,主要包括电视课堂和广播教学两部分,以电视教学为主。电视课堂是由中国教育电视台、北京电视台提供平台,北京市教委组织一批特级教师根据各年级特点,提供专题性、模块式的教学辅导和指导学生自学,对毕业班则侧重于指导复习;而广播教学是由北京人民广播电台每天开辟6小时的广播教学,安排英语听力、艺术课堂、科普知识等学习并组织答疑。
当北京市教委做出开办“空中课堂”的决定后,中国教育台立即着手准备,5日一早便开始在位于厂桥的北京电教馆正式录制教学节目。录制一段内容后马上送回台里进行编辑制作,然后送台领导审查。为了保证教学节目按时保质不出差错地播出,教育台3位台长和有关负责人亲自坐镇指挥,摄制、传送、编辑、技术人员几拨人马随时待命,保证6日节目的顺利播出。
全体人员的辛勤的劳动终于有了回报。节目开播后,引起了社会各界的热烈反响和国内外媒体的关注。据央视索福瑞媒介研究公司调查显示5月6日开播第一天的9: 00-11: 00,中国教育电视台第三套节目的收视率为2.91%,与4月26日同时段相比,增长达10倍。
节目组曹老师说: “每天至少都要接到几十个观众来电,家长们反映“空中课堂”生动活泼的学习方式深受小孩子的喜欢,而每天下午的现场直播节目——《今天我在家》,更是贴近孩子的心,为非常时期的孩子带来了更多的知识与快乐”。
六年级学生王欣然看过节目后高兴的给主持人元元写信说: “我非常喜欢这个节目,希望这个节目可以长久的办下去,并且越办越好,并很希望成为你们中的一员……”。
此外,为解决农村及远郊区县收看电视困难的问题,5月12日教育部向北京市赠送10350套初中、小学作文能力训练和小学一、二年级汉语拼音光盘。这些光盘开始陆续发往各区县,很快由区县和学校发送到战斗在“非典”一线医务人员子女和远郊区县特别是无法接收到电视节目的学生手中。
“非典型教育”的生命力
吕森林/文
“非典”最近几个月已经成为使用频度最高的词汇。小小的“非典”病毒对教育业也产生了巨大的“蝴蝶效应”,其冲击是无与伦比的,我们估且称这段“非典”时期为“非典型教育”。一方面,非典对学校教育产生了重要影响;另一方面,非典也为成人教育、继续教育提供了难得的商业机会。许多商业教育网站紧紧地抓住了这个机遇。 教育软件企业的困境
广义上说,企业员工的培训也应算在“大教育”的概念之列,尽管它不在传统国民教育体系之内,但它也是教育的一种形式。由于非典的流行,使得公司不得不减少员工异地出差培训和集中面授培训的机会。而培训往往又非搞不可,所以采用网络培训、视频会议培训的机会大大增加。
教育已经在中国形成了一个年产值在上千亿元的巨型产业,仅在北京就有上千家培训机构,E-learning也应包括在教育产业之内。在教育产业的价值链中,凡是需要人员集中或流动的行业,均无情地受到了非典的影响,比如面授培训、以店面销售和直接销售为主的教育软件等。
昔日熙熙攘攘的中关村,目前门可罗雀,计算机和配件售量自然直线下降,各类以展会形式或店面销售的软件(包括教育软件)销售量也不例外。非典的冲击对主要依赖展会直销的科利华来说是非常致命的: 非典时期谁还会到人头攒动的展会上买教育软件呢?虽然科利华有自己的网校——科利华网上联合中学(www.cleverschool.com),但是这个网校已经形同虚设。目前科利华出台的对策是,鼓励用户到深圳发展银行各支行存款购买产品。这个对策虽然降低了用户购买产品的危险系数,但是无法面对面劝说用户购买其产品,效果不会太显著。
对于以店面销售为主的教育软件企业来说,非典的冲击也是突如其来,而且是致命的。洪恩软件在国内以电脑学习软件和英语学习软件而著称,但是其销售渠道还是以软件专卖店、书店为主。此次非典对以店面销售为主的软件企业产生了致命的冲击,北京的店面销售额迅速下滑亦在意料之中,但是远离非典的西安自非典疫情公布以后,其销量也急剧下降。雁塔路(相当于北京的中关村)某一软件专卖店的销售额由原来的2000多元急剧下滑为400多元。非典引发的“蝴蝶效应”略见一斑。以店面销售为主的软件企业必然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相对来说,不以店面销售为主的软件市场受到的影响就比较小。与科利华、洪恩齐名的翰林汇也是一家国内著名的教育软件企业,早在2000年翰林汇已经开始把主营业务由家用软件市场转向教育信息化软件市场,所以现在并不以店面销售为主。虽然非典疫情对翰林汇也产生了负面影响,但是因面对的是教育信息化市场,其受非典的影响程度远远比科利华、洪恩小得多。
“蝴蝶效应”的热度高峰
业内人士说,远程教育恐怕是继医药、保健之后,为数不多的在非典狂潮中受益的行业之一。各个网校、教育网站借非典之力大做文 章。“免费”成为推广网络教育的一面大旗,以“免费”的微小代价,省下了巨额的广告费用,而且会给网校带来无形的品牌资产,各个网校深谙此道。
在各所网校中,精华听课网第一个承诺对学生免费开放。景山教育网也紧随其后,为全市中小学生免费提供1万个上网账号,在主页开设“课堂在线绿色通道”,学生可在网上直接免费注册。北大附中网校也不甘落后,推出了“‘非典’时期学习方案”,凡是北京地区的中小学生,均可免费得到一个月的网上学习时间,可通过互联网听北大附中、附小优秀教师讲课,并通过网络的方式和老师们进行交流。
众多远程教育服务商也纷纷面向社会推出自己的产品。弘成科技在特殊时期倡导“健康的教,安全的学”,在网站上开设远程教学。面对教师,弘成科技免费提供一套便于教师将课件转换成网络课件的工具CPT1.2,提供在非常时期解决授课的问题的解决方案,受到老师的欢迎。高等教育出版社面向社会免费开放近200门网络课程;中国教育科研网为学校免费提供网络教学平台;中国网通联合北京中教电信有限公司面向全国暂时不能上课的中小学生免费赠送中教网通教育专网学生月卡......
“非典”病毒虽然是千夫所指,但是它在客观上对远程教育,尤其是对网络教育有极大的推动作用。但是这种“非典型时期的非典型教育”,日后能否会成为人们不可或缺的“典型教育”呢?笔者认为,非典的影响在至少两三个月之内还不会完全解除。即使如此,“非典型教育”仍然不会在未来几年的教育中居于主流,原因有如下几点。
“非典型教育”不是必须的教育。虽然远程教育在一段时间内如火如荼,但是根本原因在于人们在这一非常时期内没有其它的教育形式能取代传统课堂教学的地位,只有远程教育可以做到。远程教育只是权宜之计,一旦危机解除,人们就必然会回归到传统课堂教学中去。
“非典型教育”不是最有效的教育。虽然论述远程教育、E-learning诸多优点的文献多如牛毛,但是它们并不是目前最有效的教育。实践证明,传统的面授教学之所以千年以来经久不衰,根本原因在于它是目前最有效的教育形式。而远程教育虽然具有远距离、时空分离的特性,但这种特性是把双刃剑,它同时也失去了面授教学的情境性和交互性。远程教育的优势不在于教学效果,而是在于低成本和高效率。
“非典型教育”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教育”,而是“学习”。严格意义上讲,现有的远程教育(包括网络教育、广播电视教育)准确地说是一种新型的“学习方式”。“教育”是教育者有目的、有系统地向教育者施加影响,使之获得一定知识和观念的过程,这个过程有较强的控制性;而“学习”是学习者主动获得知识和观念的过程,这个过程有较强的主动性。在远程教育环境下,学生是非常难以监控的,其效果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学生自身,所以远程教育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教育”。
“非典型教育”并不适合所有人。既然远程教育更多地属于“学习”,那么学习的效果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学习者的特点。对于年龄小、自制力差的中小学生而言,能够在没有家人的监督下自学几个小时是非常困难的。如果学生本身不愿意学习,无论呈现什么样的远程教育资源,都不能取得良好的效果,对他们而言,电视娱乐频道、电脑游戏更加具有吸引力。而且,在独自一人的学习空间中,很难培养学习氛围。许多成人尚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学习,更何况自制力更差的儿童呢?所以远程教育需要学习者具有积极的学习心态和良好的自我控制能力,才能保证学习效果。
当然,经过这次“非典时期”,使人们对远程教育,尤其是网络教育都有了切身的体会,其中的一部分人很可能会逐渐习惯了远程教育,在他日后的学习中会主动采用远程教育。这样就会形成一个如上图所示的波动图: 在经过了一次远程教育的热度高峰以后,热度会大幅度下滑,但是不会恢复到原来的水平上,而是会比原来高。至于高多少,就很难预测了。不同的教育类型,其恢复高度也必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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