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三届年会,对应中国远程教育行业的发展历程,可以清晰地看见一条上升的曲线:启蒙的童年期——躁动的少年期——理性的青年期。2004中国远程教育大会,正以“新理念、新模式、新技术”为指引,开创一个新的发展期。
夏季的预言
阳历5月21日,立夏半月。初夏之际,雨多,万物茂长,小麦乳熟,早稻返青,棉花出苗……这个节气,对于此时召开的2004中国远程教育大会,也显得意味深长——它似乎标志着,中国远程教育行业自此也开始进入稳定生
长的夏季。
这并非胡乱联想。21日至22日,为期两天的“中国远程教育大会”上所展露出来的一切,无不传递出一个讯息:这个行业已经脱离混沌毛躁的初创阶段,各个局部自我定位日益清晰,正在进入一个新的发展时期。
2004中国远程教育大会,七大专场,30场演讲,与会400余众。橘红的色调,朝阳、群山、蜿蜒长城的背景……台上一夫言,座下百众听;这个年轻甚至有些单薄的行业,在苍茫山河的气度拥抱下度过了两天的热闹。
但热闹不是喧嚣,而是聆听与交流的激动。2002年,在北京国宏宾馆召开2002中国远程教育发展论坛;2003年,在中国大饭店召开2003中国高等教育信息化论坛;2004年,在北京好苑建国商务酒店召开2004中国远程教育大会。与前两届大会相比,今年的演讲与提问都更加赤诚,这是对一个行业挚爱与信心的表现。
在2002年论坛上,关于中国远程教育行业中诸多问题引发的激烈争论,至今记忆犹新。当时一些业内人士悲观地担忧:远程教育没有希望了?两年光景倏然而过,中国远程教育不但没有衰落下去,而是以更加蓬勃的态势发展起来。
记者在会上得知,过去两年的全国“两会”上,人大政协代表委员都曾有一些反映网络教育问题的负面提案,让教育部焦头烂额。而今年“两会”却没有收到一份负面提案,相反更多的是在倡导和鼓励。
此外,一些业内企业在介绍公司发展的时候也提到,过去公司每年都要花大量精力向公众和客户宣传什么是远程教育,但是现在基本不用做这些工作了,可以将精力集中在做好产品和服务本身上。远程教育的公众认知度已经逐渐达到一个成熟行业必须具备的水平,概念和前景的鼓吹已经不那么引人注目,行业自身发展的战略和质量已经上升到中心地位。
回顾三届年会,对应中国远程教育行业的发展历程,可以清晰地看见一条上升的曲线:启蒙的童年期——躁动的少年期——理性的青年期。2004年的大会,打出的是“新理念、新模式、新技术”概念。逐个听完大会的各个专场论坛,灯阑人静之际再次走过标语牌,不难悟出:这个“新”并非意指时髦、先锋、脱胎换骨,而是经过碰壁的疼痛与反思之后,获得经验,冷静修正,在更加广阔与清晰的视野中稳步前行。“新”不是简单的破“旧”,而是理性的思考与探求。
“理性”这个词,在此时变得更为简单而清晰:它包括明确的观念、清醒而严肃的态度、严谨的思维方式和稳健的行为方式。现代社会,一个受尊重的行业,必然应当符合上述标准。“理性”与单纯的“理智”的差别,在于高悬其上的责任感和理想色彩,这也是区别远程教育和IT、通信等其它前沿行业最根本的标志。
2004年初夏,中国远程教育的初夏,走向成熟的季节。我们为它祝福。
皈依教育本质
教育部师范教育司司长 管培俊:利用现代远程教育手段打破时空的阻隔共享优势资源, 已经成为培训教师规模、效益的一个必然之路。
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副校长 阮智勇:远程教育面临着重要的、难得的发展机遇。 如何发挥远程教育的优势,构建学习型社会等问题值得我们深入探索与思考。
从中国远程教育行业发展的角度来看,记者认为,这个行业发展至今,最宝贵的收获在于观念的变化:对“远程教育”这个概念的理解,从前期的“远程”转到了“教育”上。这一点认识在大会最后一天下午,由北大商学网CEO周双先生明确表达了出来。这是一种皈依的姿态。
十年一代,中国的网络教育自上世纪末起步至今,正好半代,可以作一个总结、立下一个路碑了。拨开纷乱丛生的概念和商业模式,一个发现令人有些汗颜:我们对远程教育本质的认识,长期以来一直比较模糊。模糊的原因在于幼稚带来的浮躁。
网络教育在中国呱呱坠地之初,就自称为第三代远程教育,因所依托的媒介本身的特征,自认天生具有资源共享、时空不限、多向互动等优势。五年以来,业界宣传的基调,比较倾向于在媒体特性和教育形式之间划等号,而对远程教育复杂的教学组织形式、教育教学规律与媒介之间的匹配适应,有所忽视。这种匹配应是一种长期的时间磨合过程,缺少了这个过程,理论与实践、媒介与教育间依然是隔河相望的尴尬关系。现实情况也是,相当一部分网络教育机构的教育方式,仍然停留在“教材电子化”的阶段。过于沉迷于玩赏工具的优势,也就恰恰遗忘了工具的优势。用本刊一位作者的话来表述:就此而言,网络教育在过去几年大部分时间里,还没有真正找到自己统一的逻辑结构,还是利用媒介在复制校园教育。
对“远程教育”的“教育”本质认识不足,导致业界将更多智力与资源,投在技术与硬件配备上,所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长久以来对教学服务支持体系建设的轻视。香港公开大学张伟远博士指出,以前,政府部门高层对“网络教育”也更重视硬件投入,而缺乏一个完整而有远见的全国性的统筹规划。从本质上来说,这实际上表明,中国的“网络教育”作为一种新兴教育方式所具有的完整的独立品格,尚未得到公众乃至从业者自己的真正理解。网络教育在中国,很长一段时间里,更多地是作为一种教育理想的尘世偶像,或者套上技术外壳的传统教育存在于公众心目中。
影响尚不止于此。在教学服务支持体系十分薄弱的情况下,资源建设先行了一步。这固然是好事,然而另一个问题又随之浮现:缺乏合理的教学服务支持,教学资源量的激增会使学习者产生焦灼感。信息过载带来的信息餍足,比信息匮乏下的信息饥渴更不利于学习,而电子化界面的屏幕又加重了本已严重的人与自然、人与事物本相的隔膜、疏离,加重了教育资源无法充分利用、教育质量受限的状况。如此诸般,均是网络教育自试点以来的积年大弊。
周双在他那场被听众称为“压缩饼干”的演讲中,没有对这一问题继续深入阐述。但是这一点灵光的闪现,已经给听众留下深刻印象。他的未尽之意其实是明确的:远程教育的实现,不能仅仅依靠“远程”的技术和媒介的支撑,真正能为它提供深厚生长基础的是“教育”。这种教育不是传统校园教育文化的简单移植,而是基于对远程教育对象的准确把握,对媒介工具的深刻理解,对教育目的的准确定位,对教育内容、方法、组织的整体协调——这些才是远程教育这个年轻行业长久稳定发展的守护神。
“新人文主义”
国家教育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 周满生:技术或硬件配置不是神话,它们的本质只是工具, 只有在富于ICT应用意识和能力的教师主宰下,才能对学习过程发挥出实际的正面作用。
全国信息技术标准化技术委员会教育技术分技术委员会主任、华东师范大学教授 祝智庭: 谈到标准应用,我觉得是“标准缺失酿苦酒,市场混乱何时休,标准应用是良方,联盟发展应需求”。
香港公开大学博士、研究员张伟远:中国人的事情要靠中国人办, 中国的远程教育必须依靠本国的教育机构。
“远程教育”向“教育”皈依,是伴着“人”的因素被再次发现而实现的。技术与概念回归“工具”的本位,与之相应的是教师与学生的关系被重新提上主要地位。
大会首日上午,来自远程教育各界近400人,倾听了教育部师范教育司管培俊司长关于“教师网联”计划的演说。演说中特别提到——
“在教育信息化带动教育现代化这个方面……从教师教育的角度来说,面临三个方面的情况。首先是提高中小学教师的信息数量的内涵,从一般的普及信息技术和基本知识,转向增强教育技术在教育当中应用的能力。不单是一般的技术培训,而是要强调信息技术和课程的整合在教师教育当中有效的运用。随着农村现代远程教育工程的实施,如何发挥教育实施的项目,为教师的教学工作,为学生的学习提供帮助,现在已经成为广大中小学教师面临的一个现实问题。”姑且不论这个计划在实际增强教师有效应用信息技术为教学服务的能力方面,具有多大影响力,起码“信息技术与课程的整合”在官方得到了清晰、到位的表述。虽然我们从中尚看不见在现代远程教育环境下,教师角色与地位的明确定义,但“发挥教育实施的项目,为教师的教学工作,为学生的学习提供帮助”这样的语言,已经明显表达了如下立场:在信息技术的参与下,整个教、学过程的中心,仍然是教师与学生之间的“人际关系”,而对技术的使用即“人机关系”,是在“人际关系”的框架内发挥作用。
在接下来由国家教育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周满生所作的关于第三次APEC教育部长会议的报告中,这个问题得到了更充分的阐述。
2000年以来,韩国和新加坡有关部门对信息技术与教学应用改革的重点,作了相当广泛的调查研究。这些研究主要立足于亚太地区教育的特点进行。第三次APEC教育部长会议对这些研究结果作了公布。研究得出的三个基本结论是:如果应用方式合理的话,信息与通信技术将能够促进学生的学习;信息通信技术作为交流工具,可用于促进学生的合作和跨文化交流;ICT还可以用于对学校工作和学习过程进行有效的管理。
刚刚从飞机上下来的周满生,刚刚动过喉部手术的嗓子显得沙哑,他向台下数百业界人士,逐词逐句地讲那些措辞十分谨慎的国际性研究结果。他反复强调,中国的远程教育,一切关于信息技术应用美好的设想,都只能是在具备了“合理的应用方式”前提之后才可能实现。这些合理的应用方式,包括以下基本内容:教师具有足够应用ICT的意识、技能和知识,同时在教学过程中占据主导地位;ICT能够比较好地整合进课程中去。
周满生的谈话表达的最重要信息是:技术或硬件配置不是神话,它们的本质只是工具,只有在富于ICT应用意识和能力的教师主宰下,才能对学习过程发挥出实际的正面作用;而学生面对茫茫无涯的信息海洋,也必须在教师的指导下才不至迷路甚至“晕菜”。至此,几年之间就快速繁殖到“乱花迷人眼”地步的远程教育理论,终于破除了飞扬跋扈的技术崇拜,回归本位,重新担负起自己对“人”的责任。
市场化实践
北京大学医学网络教育学院副院长高澍萍
北大商学网CEO周双
弘成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常务副总裁丁向东
中兴通讯股份有限公司渠道销售总监裴蓉
市场化的概念,自中国的网络教育诞生之日起就一直被争论,也一直被实践。类似于改革开放之初的姓“资”姓“社”之辩,市场化在中国的网络教育界一直就没停止过议论。人们总是觉得,教育价值与经济利益两者之间实在是很难平衡,而实际上网络教育试点的结果也确实是纰漏不断,在2003年差不多到了极点。因此网络教育界自身,对市场化究竟能否做得很漂亮,心里也始终没什么底。
从过去两届远程教育大会的情况来看,2002年的焦点在于呼吁从传统教育上“转变观念”;2003年忙于对“资源共享”、“学分互认”、“规范管理”、“保持特色”、“机制创新”等概念的深入理解。2002年的业界还忙于拓荒,2003年大家都在试图构建自己的一套行业“话语”,此时“市场化”还只是被当作架在背景意识上的一根弦,偶尔撩拨一下,有声却不成调。到今年,情况已经有了很大改变,虽然长篇大论专谈市场化该如何如何的人还没有,但是一切有关演讲之中,都到处闪烁着对“市场化”的理解。
难能可贵的是,今年无处不在的“市场化”的声音,并没有重复那些转变观念、搞好平衡之类的陈词滥调,而是充满实战经验,充满细节,呈现出一派质朴的专业气质;少了许多华丽高蹈的姿态,却与辛勤耕种的农民相似,多了几分泥土的气息。
周双在说明远程教育投资过程中所需注意的问题时,指出:中国的教育市场是狭小的,真正巨大的是需求,而不是市场。“巨大需求和狭小市场之间的跨度就是成熟商业社会和不成熟商业社会之间的区别。”他的意思是,市场是一系列合理观念、规则、体制的结合体,而我们对这个概念长期以来误解为需求。
在这样的“市场”概念下,“市场化”这条路走起来就要复杂得多了。靠收学杂费自给自足不再被看作真正的“市场化”——更多的时候,这样的认识和宣传其实是在弄噱头,会对行业与公众造成误导。
令人欣慰的是,将收学费赚钱看作市场化的观念,在行业内正在被抛弃,业界正迅速成熟,人们正以前所未有的谦虚和诚心探索教育与市场真正结合的路子。北京大学医学网络教育学院在全国网络学院中率先引入ISO9000认证体系,学院副院长高澍萍为此所作的专题演讲,可以看作真正躬身践行市场化的代表之一。特别引人注目的是,此演讲本身虽是介绍ISO9000认证体系以及北京大学医学网络教育学院具体的引入办法,但听者自能领悟到引入质量管理体系意味着对产品、客户、市场以及经营品牌等商业概念的认同。这个认证体系背后,是那个尚有些陌生的市场的严肃存在。更深层的意义在于,在向市场化的管理体系磕磕绊绊艰难迈进的同时,它也就作为一种观念和组织文化慢慢地、深深地融入组织的血肉里;每前进一步,这种渗透就深入一层,并直接影响着组织在“市场”这个看不见的空间里的状态。而“市场”这个概念,一旦放在教育领域,就不仅仅意味着交易、成本、利润,也不仅仅意味着竞争关系,甚至超越了秩序、标准的层面,而与教育核心处的那套信念和价值观建立起无法忽视的联系。
高澍萍提到一个小细节:请来MBA教员到学院授课,一开始就将学生叫做“客户”,大家难以接受。教员告诉他们,搞市场就是这种叫法。结果还是花了近一年,学院这边的人员才将称呼习惯扭过来。与此同时,经过激烈讨论他们从上到下明确了自己的产品是提供“服务”。
语言承载着文化,概念勾连着思维。由“学生”到“客户”的称呼之转变,背后实际是存在着一整套观念与思维的转变,意味着远程教育在市场化的同时,开始在教育思想的核心处种下“服务”观念的种子。
不论在理论上还是实际中,这都是一个充满彷徨与痛苦的过程:踩着近乎蛮荒的土地,四面苍茫,每一步都是探险,时刻准备着为每一点偏差付出沉重代价——有物质上的,也有精神上的。北京大学医学网络教育学院引入ISO9000的经历,也是一个艰难的、充满失败的过程。高副院长在演讲中并没有避讳这些失败,而是一桩桩历历数来。高澍萍在演讲开头就开宗明义:我今天主要是作为一个实践者和大家进行交流。用心之诚,令人感动。
远程教育市场化的深入,必然会与投资发生关系,到这个层面上,待处理的关系就尤其错综复杂,甚至用“恩恩怨怨”来形容也不为过。高澍萍的演讲没有涉及到投资层面,这个话题由5月22日下午的投融资专场完成了;周双所作的关于投资实战经验的演讲,是这个专场的高潮。这个全身洋溢着迷人风度的中年人,大概因为主要身处投资一线的原因,相比“半路出家”的教育家,口头上似乎更习惯于用“商业化”来代替“市场化”,用“信息化教育”代替“远程教育”。在周双的演讲中,我们必须关注异常紧要的一点——他以投资人的身份,在演讲中反复强调一点:对于传统的学校实体来说,商业价值与教育价值绝不可能二者兼得,因此要在教育机构本身之外,成立专门的投资运营机构来承担商业价值的实现;并且,商业化的运营不可能影响到教学的核心内容,二者在业务上绝不相互干扰。“没有商业化的方式,就没有现代信息化教育。现在的信息化教育基础是商业化,而不是技术的革新。思想解放首先应该解放在教育的商业化运作上。”
这个观点如果放在前两年,必会产生地震一般的效果,因为它可以破除教育界对资本因素介入之后,是否会于教育的“纯洁性”、“独立性”有碍的疑虑。但是本次大会的听众们对此显得比较平静,并没有表现出太大冲动。我们这样看待这一表现:这种平静可以看作一种心领神会,是源于远教界自身市场化实践经验的积累所带来的成熟气质。
“东方模式”的自信
尹伟中主持大会开幕式
关于国外远程教育势力进入中国的问题,本刊曾经专门作过探讨。这是个已经开始展开的过程,也是国内远程教育发展的一个重要方面。对这一趋势采取何种心态,可以深刻地反映国内远教行业发展成熟程度。本次大会上,实业界人士并无对此专门发表意见者。但张伟远博士与周满生先生作为行业的智识阶层人士,为我们发现了新的视角。
张伟远反复强调一句话:“中国的远程教育必须依靠本国的教育机构。”身处开放程度高于内地的香港,张伟远说这句话的角度是针对国内整个远程教育行业的发展,而并没有特别针对外部力量进入之后本国远教界应取何种态度的问题。但根据他的阐释,听者可以这样理解:只要国内的远程教育行业踏踏实实做好该做的事,就不必对外来势力太过忧惧。
根据他的研究结果,除国外教育的进入必然遭遇国家教育主权维护的抗拒之外,国外课程与国内本地实际需要的不一致,将会成为它们进入的巨大障碍。由于与本地文化、价值观和学习习惯有很大差异,在本国成功的英国开放大学,进入美国却以失败告终;包括英国的爱丁堡大学、内地的北京大学、香港的香港大学等18所著名大学联合创办的一所国际虚拟大学——全球21世纪大学,却招不到学生,等等。其它如哥伦比亚大学、纽约大学、坦普尔大学等著名大学,都曾尝试开办一些营利性的网上学习课程,但是各自都至少损失了一千万美元。根据这些案例,张认为,中国国内的大学远程教育,在外来者面前,是具有难以取代的优势的。
对于国内外教育上的差异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张没有细加解释,在他之前演讲的周满生的一部分演讲内容,可以引为注解:根据韩国、新加坡等国的长期研究成果,在东方的观念中,教育向来是传递已经发现的伟大的思想。东方这种强调集体主义的方式,有助于形成教师占统治地位的课堂教学秩序,以及通常采取讲授式教学的环境。现代信息通信技术在东方文化中,也反应了这种学习方式,课堂往往是高度结构化、教师中心的课堂教学。而对这种情况,学生都比较肯定。西方则通常是个别化的、自定步调的远程学习模式,即国内远程教育发展过程中,很长时间里一直当作远方引路灯塔的那种理想学习方式。
周满生强调说,ICT在教育当中的应用决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植根于一个国家的文化价值和教育方法——这是APEC教育部长会议从2000年以来,得出的一个最重要的结论。
听者可以从中得到的信息是:教师主导课堂的教学模式,是国内远程教育的必然选择。西方的教育、学习模式,至少在目前还并不能很好地适应东方世界的需要。在国际化的大背景下,国内的远程教育行业无须抱持任何自卑或恐惧,应当具有更加清醒和冷静的头脑,充分自信,踏踏实实走好适合自己的道路。
一个并不完备的总结是,皈依“教育”的本质,申张教师的主导地位,市场化的实践踏实而深入,找回“东方模式”的自信心,是2004远程教育大会上四个最重要的成果,对行业的走向意义深远。而在越发乐观和清醒的未来,中国远程教育界的同仁们,一定能开掘出更多富有智慧的教育成果。
在大会首日上午,在主场中间举行的颁奖仪式上,弘成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湖北华大网络教育有限责任公司,获得了由全国信息技术标准化技术委员会颁发的标准化应用奖,这标志着标准化应用已经初出成果。此外,在各企业的演讲中可以发现,企业E-Learning正在开始秉行“够用即可”的原则。如此种种,均是行业理性日益彰明的表现。
一切都显示出,这个行业正具备越来越强的自觉、自省能力。虽然前途仍有翳障,但逐渐积累的发展经验,使它能够清醒地预见到正确的走向,不会再轻易迷路。所以我们可以自信:这是个具备了成熟气质的行业,一如这初夏里乳熟的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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